这是城君原创的第个城市故事
凯里,很多人闻所未闻。
其实你见过这个地名,
只是你可能没留意。
在陈可辛导演的短片《三分钟》里,
“凯里”是长途火车的一个停靠站,
三分钟,一晃而过,
刚好只够孩子背诵一遍九九乘法表。
电影《我不是药神》里,
在*毛那张没能出发的车票上,
“凯里”是回不去的故乡。
也许是凯里这个名字听起来太洋气了,
人们曾一度以为这是个虚拟的地名。
直到最近,毕赣导演的新作走红,
“凯里”又火了。
毕赣的两部电影,都以家乡凯里作为取景地。
凯里,坐落在贵州省的东南部,
众人眼里的老少边穷,
开车去省会贵阳,三个小时就能到。
作为名不见经传的小城,
凯里本跟中国大多数小城没什么区别,
但偏偏受到众多导演的青睐,
成为了“中国故乡”的代名词。
这不禁让人好奇:
电影《无名之辈》,同样选择在贵州小城都匀取景。
在外地游客眼里,
凯里差不多等同于西江苗寨,
这是凯里最网红的景点,
也是中国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。
千户灯夜景。
中国苗族,黔东南占了近一半,
凯里的苗族文化氛围极浓,
随处可见苗族同胞和吊脚楼,
形成了外地人对凯里的印象。
在吃货眼里,凯里就是各种酸汤:
酸汤鱼、酸汤鸡、酸汤羊肉牛肉猪肉……
以前,山里的人穷,
吃饭只能靠重口味来调剂。
川渝偏好麻辣,湖南爱香辣,
贵州人却偏爱“酸辣”。
在苗乡,几乎家家都有酸坛子,
餐桌上“无菜不酸”,
彷佛酸和辣加在一起,
可以让所有腐朽变神奇。
但是,不管贵州酸汤鱼的名号有多响,
在全国各地开了多少间招牌店;
也不管千户苗寨的夜景有多千与千寻,
这些都构不成凯里人心中故乡的样子。
折耳根,也叫鱼腥草。
这种带有“特殊香味”的草根,
是外地人避之不及的怪味,
却是凯里人心里的一口乡愁,
无关高大上,更不在乎贵重与否,
只因为它是记忆中故乡的味道,
如同毕赣电影镜头下的凯里。
在电影《路边野餐》的镜头里,
凯里作为故事的承载地,
没有丝毫华丽的渲染,甚至凋敝破败,
却让观众在打瞌睡的间隙中,
隐约看到了自己故乡的样子。
凯里很小,小到没有区的概念,
小到有没有交通工具都不重要。
人们日常的生活圈也很小,
彷佛靠着双脚走上半个小时,
就能抵达任何角落。
走在凯里的乡间小路上,
几步就有一个菜摊子,
每个卖家,基本都是不同的民族。
人们挑着自家土地里长出来的食物,
走到哪儿,就卖到哪儿。
毕赣镜头下的凯里,
带有一种天然的颓废气质,
到处是破旧的墙皮、荒草,
还有废弃的机车与浓雾,
将“贵州王家卫”的意境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但实际上的凯里,没这么文艺。
《路边野餐》剧照。
外地人游凯里,明确知道,
千户苗寨、酸汤是凯里的标签。
但凯里到底是什么?
或许当地人也说不清楚。
凯里离贵阳不远,
表面上看,跟大城市没什么两样。
但当贵州举全省之力打造一个贵阳市,
以“小香港”的速度盖起高楼大厦。
贵阳斥巨资拉动经济发展,
一边拉扯着凯里加速前进,
一边又拉走了凯里的人才和资源。
这是中国边缘县区城市化的疼痛宿命,
加速模糊记忆中故乡的模样。
凯里新貌。摄/李辉
贵阳甲秀楼。
人们记忆中的故乡,
总是停留在十多年前的印象。
就像《路边野餐》的镜头里,
那个彷佛停滞了的农村凯里:
田野边的乡间小路,
弯弯曲曲,自然伸展,
彷佛下个路口转弯,
眼前就会出现故乡的老家。
《路边野餐》剧照。
贵州天无三日晴,
凯里同样常常有雨、大雾弥漫。
在这样魔幻的天气笼罩下,
凯里又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。
朦朦胧胧,让人看不清,
现实也不易跟记忆脱节,
叫人想得心痒痒,一如故乡。
难怪导演们总是偏爱凯里,
给它贴上了“故乡”的标签。
关于故乡,
我们的情感总是矛盾:
只愿它的脚步慢一点,
别从故乡走成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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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。
总有一些日子值得被铭记,
总有一些台词替你诉衷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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