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罗哥,好久不见,你调到哪里去了,我们都想你了。”左伯紧紧握住我的手。
我叫罗衡,认识左伯还是年,乡里安排我负责包保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惠水县羡塘镇和平村,和平村是一个布依族村和一个汉族集居村合并的村。初来乍到的我对这里不太熟悉,村支书就带我去了解村情,我便认识了和平村底下河组长左伯,他因上有老下有小不便外出务工,家庭收入非常有限。随后,我的包村、驻村生涯就此开绐,计生、合医、低保、民生帮扶就是我的全部工作。在和平村,我一干就是6年。
“你是我们村的‘活地图’,无处不知,无所不知。”在一次审核和平村15个自然寨房屋图标位置、老屋新房标注等信息时,当时的村主任杨权给我取了个“绰号”。
年8月,组织安排我到羡塘镇工作,恰巧区划调整后和平村又归属羡塘镇,镇*委考虑到我是“活地图”,又安排我负责和平村,我也就此成了左伯的帮扶责任人。
左伯因为几个孩子都在读书,日常生活支出的负担太重,于是被评为了建档立卡贫困户。其长女初中毕业已出嫁,二女儿大学毕业未就业,三女儿读大四,儿子读大二。记得他的三女儿曾因听力有障碍,小学毕业后就不愿再读书了,当时还是包村干部的我多次找左伯聊天,并找来左伯的一个当老师的远房亲戚来给三女儿做思想工作,最后终于说动其继续读书。
十年了,“小罗哥”已变成“罗叔”了。当我再次见到左伯时,他一身整洁的迷彩服。经过精准扶贫*策的帮扶,左伯成了村里聘请的护林员,加上他在附近打零工的收入,生活基本没有问题了,剩下的问题就是还住在老木房。
我是帮扶责任人,帮扶对象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。有好几次左伯一直留我吃饭,我总说“等哪天住新房再请我吃”。
当时,和平村脱贫攻坚工作队联系了生姜种植项目,因为是试种期,好多贫困户都打了“退堂鼓”,担心得不偿失。我了解情况后便动员左伯:“工作队出资姜种,你只要投入自己的土地耕种,销路他们会全程负责对接。”
劳力不是问题,左伯思考再三后说干就干。左伯把自己的土地和家里没有劳动力的农户的土地承包过来,种植了20余亩生姜,一年下来共收益6万多元。
收入的问题解决了,该解决住房问题了。年,我到镇危改办了解当年的危改指标,结合左伯的情况,年进入危改系统的老房可以申请1万到1.5万元的危房改造补助。
我再次找到左伯商量,左伯考虑再三,儿子有了助学贷款,三女儿马上毕业,自己又会泥水工,便爽快地写下了危房改造申请书,最终得到了1.5万危改补助。不久后,他自拆自建,一栋三间两层的砖混住房拔地而起,年正式装修入住。
“小罗哥,你是不是调走了?不是说好来新房和我吃饭吗?”这是年12月18日的一个电话。
“是的,我又调到了岗度镇,咱们相约在乡村振兴的大道上再聚……”
整理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陈杨
编辑周睿
编审王璐瑶王琳